回想昨天脚伤的经过,隔壁突然冒出呛鼻浓烟,我和伟文屡喊安娣也试图拨她的手机,她家客厅的风扇和木门开着却不见人影。
当时风大又下雨,我想起几个月前后面安娣的骤死,我不想悲剧重演,我赶紧叫伟文去找保安人员,而我继续撑伞在雨中叫人。住在我家对面独来独往的年轻夫妻准备出门,我在风雨中见他们冷漠扬长而去。
保安终于来了,他用石头在篱芭门大声敲击和喊叫依然没反应,我怕再耽误时间恐怕有危险,我决定从自家的围牆跳过去,或许太紧张没跳好,左脚先著地,弄伤了大姆指。
我忍著痛往铁门看个究竟,客厅白濛濛一片,不见人影,保安人员说再没人应门会派人来支援。后来伟文联络上她在上班的儿子,他说他母亲先前致电给他告知家里电炉烧坏冒烟,现在没事了,他还说他母亲可能在楼上洗澡。问题是时间过了好久她都没应一声,我们怕安娣会不会吸过量浓烟而晕倒在楼上?
正当我们还在担心安娣的安危,她才缓缓从楼上走下来说没事,电炉烧坏了她开窗户通风,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无视邻居雨中的关切。我见她不願多谈,我只好请她开离芭门让我出去。或许她不明白大风让浓烟急速吹向我家让我们误以为火患,如果她通报一声情况,我们不用穷操心,还很願意前去帮忙。
最后,安娣从门内递了一串钥匙给我,我拐著脚淋著雨一把把钥匙试才把门打开。我们向保安人员说明了情况並感谢他的帮忙。
回到房里,我赶忙拿出药酒,姆指肿起来也瘀了青。伟文心疼我受伤,也觉得我伤得不值得。我唯有苦笑,如果重来一次,在那样紧急的关头我还是会再跳一次。我只是纳闷著跳跃技术向来不错的我,这次怎么失误?后来我才发现,一向习惯右脚先著地的我,可能太紧张而左脚先著地。
夜晚脚疼睡不好,今早起来姆指更肿,瘀青也深,走起路来真要命,唯有继续推揉,热敷。看来这几天只好乖乖在家养伤了,幸好伟文很照顾我。
网上说冰敷很有效,於是试看看。冰敷冰凉中带点刺痛,但蛮见效。我这次“英雄做不成变狗熊”,看似讽刺,但我不后悔,人心的冷漠倒让我寒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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