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佛州苏丹驾崩

昨天傍晚获悉柔佛州苏丹病危，大家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明天星期六的学校补课将取消。

大清早，当小学老师的大嫂传简讯给我们证实学校停课一天。我上网查证后致电萌的老师，询问幼儿园是否也不必上课。

“今天有上课。”老师回覆我。
“是苏丹驾崩哦，妳确定幼儿园不受影响？”我问。
“总之，今天有上课。”老师很笃定说。

伟文很早出门工作，於是我请二姐开车並把其他孩子一起带上，准备送萌上学后去喝早茶。到了校门，几个老师才从门口探头说没上课，令我为之气结。校方的消息和处理方式是否太慢了？

小朋友似乎完全不受影响，高兴地催促我们去喝茶。一路上，对大人的谈话深感好奇。
“妈咪，什么是苏丹？”萌问我。
“苏丹就好像我们的国王。”我说。
“什么是驾崩？”轮到蕾。
“就是死跷跷的意思啦！”淘气的靖抢着回答。
“国王去世了我们不说死，要用‘驾崩’以示尊敬。”
“那皇后可以用‘驾崩’吗？”她是国王的老婆呢。”二年级的晴反应灵敏。
“不可以，国王才能使用。”我再次回答。
“师父那边也不用上课，妈咪就带妳们去玩水。”二姐接着说。
小朋友连声欢呼，只有一岁的恒恒搞不清楚状况。
“不要高兴得太早，还是问问看师父。”我说。

早茶后，我们到巴刹转了一圈，这里和咖啡店一样见到许多父母身边多了不必上学的小孩，而做生意的马来同胞头带上繫着白布的黑宋谷，有的华人摊主左臂繫上一小块黑布。附近的店家们纷纷把国旗降下，今早大家的话题都围绕在苏丹驾崩的一事。

回家前二姐特地绕到读经班，按钤向师父说明来意，师父说既然学校没上谡，那就过来这儿吧。几个小朋友听了顿时哀嚎起来。

自从1月份开课后，四千金甚少机会聚首。为了不让小朋友失望，我请小朋友在家观看"Princess and the frog"的DVD並送上零嘴，让他们有如亲临电影院一般。

影片结束后，小朋友们换了制服、吃了午餐，我们又像早上一样开车前往读经班。
“妈咪，我忘了穿袜子出门了。”蕾快哭了。这是她第二次忘了穿袜子。
“小姨，阿萌也是。”晴大声说。只见也忘了穿袜子的萌低下头。
“没时间回去拿了，妳们只好坐在最后排别被师父发现。”我话才说完，车子已驶到读经班门前，最先映入眼前却是门口张贴的“柔苏丹驾崩”几个大字，然后看见师父和老师坐着和我们招手摇头，这次轮到二姐呱呱叫。

临走前，师父和在车上的小朋友们招手再见，小朋友知道上课取消又哀叫一番。
“别装了啦！妳不是最不想上课吗？”我逗弄叫得最大声的晴，然后敲一下蕾的头。
“妳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妳没穿袜子。”蕾被我猜中心事。
“耶！我可以回去睡觉了！”静高举双手说。
“天气热，萌萌都快睡着了。”我俯身见萌低头偷笑，然后继续说：“虽然白忙一场，起码让妳们了解什么是‘苏丹’和‘驾崩’。等到妳们长大了，或许对今天所发生的事还会有印象呢。”

这群1岁至7岁之间年幼的孩子们，除了恒恒，我相信他们将来对童年曾有一次不必上课改去喝茶多少有点印象，因为我也经历过。当时六岁的我还未上学，却对爸妈大清早扭开电视追看新闻，兄姐邻居们换了校服不必上课以及马来同胞头戴黑宋谷和白布的印象極為深刻。为此我一连好几天做了同样的梦，梦境里只有黑白两色，我见到kampung的人得知苏丹驾崩后在我家对面的马路上排队瞻仰遗容的哀痛，还有马来坟场庄严肃穆的葬礼。事隔近30年，这些封尘记忆再次启开，似幻似真。

蘇丹依斯干達殿下是我们柔州第四任蘇丹，享年78岁，殿下遺體今早在大皇宫供瞻仰，下午进行举殡。这位我们口中的老苏丹，给予我的印象来自我在新山的这几年，因为住处和上班的地点常要经过内皇宫路和苏丹行宫一带，偶尔会踫到苏丹出巡，这种情况之便有大批交警负责开路，民众则必须让路或减速行驶。

逝者已逝，我们对老蘇丹的驾崩深感惋惜，而今天发生的一些小插曲，让我不禁勾起童年的一些回忆，包括深藏已久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