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27日星期五

峇厘岛印象记’04-1:雞蛋花





在峇厘島
的 Jati Homestay餐廳,周遭種了幾棵黃色雞蛋花,餐廳旁是一片青蔥稻田。每一個餐桌上擺著一朵新鲜的雞蛋花,小小的心思,往往令遊客十分感动. 早餐簡單卻精緻,一個西式面包派,一杯咖啡,還有一碟切得细腻的水果。在這空氣清新的早晨,听著流水潺潺, 讓人暫且遠離塵囂,覓得片刻寧靜,望著農夫在田地里辛勤地幹活, 臉上不時流露出滿足而純樸的微笑,這樣一天美好的開始,這頓早餐讓我吃得更加感恩和惜福。

在峇厘島那一段期間,我喜歡撿起掉落地上的黃色雞蛋花,聞聞它的香味。在烏布看kecak舞的時候,入場前招待員替每位遊客在耳邊插上一朵雞蛋花以表歡迎和敬意。一位招待員告訴我們,峇厘島種的雞蛋花,多為土種雞蛋花,香味不怎麼好,後來大量從日本引進了新品種,味道特別清新香郁。

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認識雞蛋花了,只是不懂花名。小時候姑姑家種了一棵橙紅色的雞蛋花,花開滿樹十分漂亮,每當撿起花兒一聞,那股味道卻令我頭暈想吐,從此敬而遠之;另外雞蛋花也讓我想起墳墓,想起死亡,因為我家附近的馬來人墳場四周圍繞著白色的雞蛋花。

到峇厘島之後,我才真正認識雞蛋花,對雞蛋花的刻板印象徹底改觀。在峇厘島,常常可以看到當地人隨手撿起地上的雞蛋花,或插在耳邊或送給遊客,或放點水擺在小盤里做裝飾,或串成花圈祭祀神明......畫家兼作家的翁文豪曾在他的峇厘島遊記中說道,在峇里人的眼裡,雞蛋花被視為峇厘人人文精神的神聖花朵,每一朵雞蛋花開得如此有尊嚴,掉落下來的花朵不是生命的凋落,而是生命的再現......

峇厘人對大自然的珍惜,對美的追求,對生活的認真以及對神明的尊敬,最終都體現在生活與藝術創作裡,讓峇厘島成為一個獨特且令人著迷的地方。當我親眼目睹峇厘人對雞蛋花的那份愛戴,我倒羡慕雞蛋花來,因為那份愛戴不僅僅表現在日常生活中,也常常被體現在畫作和藝術品創作上,在木雕村裡你可以隨處看到木雕貓咪,手裡拿著的正是一朵雞蛋花!

距離峇厘島之旅已有兩年了,每每在路上看到雞蛋花,我不再視之為死亡的象徵,偶爾我們會停下車來,撿幾朵掉落的雞蛋花,把它們擺在office,讓清新的香味為沉悶的辦公室增添一點新氣氛。有時候我們也會撿不同顏色的雞蛋花來聞,比较哪種味道最香,結論是黃色的雞蛋花最香,其它顏色如粉紅,白色,橙色或品種較新的桃紅色,樹身雖較挺好看,花瓣較大,味道不怎麼香;相比之下,黃色雞蛋花,樹身較多分枝,花朵開得繁密且小朵,當花開滿樹,顏色卻不比其它顏色來得耀眼,可是香味最清香,花朵也較耐放,可以一連擺上好幾天呢!

看到雞蛋花,自然讓我想起所有在峇厘島美好的事情,我會想起峇厘島美麗動人的kecak舞,想起在Lovina海上追逐海豚,想起tengallalang青蔥的梯田,想起美麗的batur 廟和batur 湖,想起木雕村琳郎滿目的藝術作品,想起從Ubud騎機車到海神廟的驚險刺激,想起美味可口的路邊小吃bakso,當然還有種在各處美麗的雞蛋花......

撿起一朵雞蛋花,你會發現,原來一朵落花,會讓你一天的心情變得很不一樣!一切多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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